靠著寫稿、背搞,我的口頭發表上次還被教授誇獎了,結束以後還跑來找我多聊了幾句,總之,只要是課業方面的事,現在我幾乎都能從容應對了。然而,在發表結束的瞬間,教室開始喧鬧起來,同學們開始聚在一起聊天、結伴而行,我默默的收拾好東西就準備離開,過程中對迎面而來的同學們禮貌的微笑,在踏出門的同時,心中懷疑著自己。
到目前為止,除了一起從紐約來的同學、還有一個不知怎但聊得很來的日本同學,我幾乎沒在這交到一個西方朋友,我會淺意識的迴避著社交場合,知道時不時的會有聚會但我沒參加過,每一次看到同樣是東方人卻在融入那個圈子的時候,我都覺得自己好懦弱。
我常在想,在台灣我就是個社交尷尬癌患者,那種很潮的聚會、酒吧什麼的我從沒去過,來到國外邊緣一下毫不意外,不上不下的語言能力可能不是原因,許多看起來吃得很開的人英文也講得很普通,但每種個性的人都有適合他們自己的活動,或許就別勉強了,但又因此感到落寞無比。
這一年多來,見過許多形形色色的東方留學生,簡單分類的話可能像:
- 如魚得水型:似乎天身具備著西方人的靈魂,精通歐美影視文化,過來解放了,適應無礙、英文進步神速。
- 口是心非型:本來就在國外唸書,口口聲聲說國外也沒什麼了不起,但英文流利、一不小心就跟西方人打成一片。
- 陽光開朗型:可能本來英文不怎麼好,但靠著外向活潑的個性,也創造了跟外國人相處融洽的狀態,久而久之英文也變好了。
- 埋頭苦幹型:不太在意英文有沒有進步,但在課業非常投入,仿佛只要作品質量輾壓了其他人,就已經證明了一切。
- 退縮神隱型:好像是被爸媽逼著過來的,活在語言舒適圈,迴避著交際,等待畢業歸國的日子。
還有一類像我這樣的人,羨慕前三個類型,也佩服埋頭苦幹型的灑脫,雖然還不至於,但擔心有一天變成退縮神隱型,卡在不上不下的位置掙扎著,平時就做著學校的事,但偶而想起自己英文再不進步、再打不進西方生活圈,未來一定會被酸留學白留的,所以推著自己去多講話、參加在台灣也不怎麼參加的熱鬧派對。
出國留學期間,能生活得像個外國人當然是再理想不過的事了,我不應該找藉口,去逃避往那個方向努力,就算無視一般人對留學生的標準,只基於對自己的期許,我一定也要繼續嘗試,結論從一開始似乎就很明白,只是體會到這一切並不輕鬆,我需要寫點東西自我鼓勵罷了。
紐約留學紀錄 - 倫敦亂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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